解密:陈伯达如何当上毛泽东秘书?
陈伯达(1904—1989),福建惠安籍。1927年,他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,随后赴莫斯科中山大学深造。1930年归国后,他相继在北京中国大学、延安中共中央党校、马列学院担任教职,并在中共中央宣传部、军委、中央秘书处、中央政治研究室等多家机构供职。在此期间,他创作了《中国四大家族》、《窃国大盗袁世凯》、《人民公敌蒋介石》等颇具影响力的政治著作,成为了当时中共党内知名的理论宣传家。1945年,他在中共七大上被选为中央候补委员,并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中递补为中央委员。中共八大后,他再次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。他曾担任中央宣传部副部长、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及《红旗》杂志总编辑等职务,并著有《毛泽东论中国革命》等作品,同时协助毛泽东草拟了一些党的文件。在“文革”期间,他担任“中央文化革命小组”组长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,积极参与了林彪、江青等人的夺权阴谋活动。1973年,他在中共十大上被开除党籍。1976年9月,他被捕入狱。1981年,他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。后因保外就医,于1989年9月在北京去世。
一
陈伯达,原名陈建相,字尚友,诞生于福建惠安县岭头村一座破败的秀才之家。在15岁那年,他以末位的成绩顺利考取了陈嘉庚先生所创办的厦门集美师范学校。在师范学校度过了两年半的学习时光后,他返回故乡惠安,担任了一名小学教师。次年,他又踏上了厦门的讲台,开始在厦门小学任教。
任教于厦门小学时,年仅18岁的陈伯达不仅在三至四所小学同时授课,而且于厦门同文书院深造英文。在忙碌之中,他仍能挤出时间笔耕不辍。1922年4月,《学生》杂志第九卷第四期发表了他的处女作《兵?否?》,署名陈建相。同年,19岁的陈伯达对诗歌产生了浓厚兴趣,深深崇拜诗坛新秀郭沫若,反复研读《女神》,并忍不住写信向郭沫若表达自己的感受。郭沫若的回信令他欣喜若狂。
1924年,陈伯达在中共早期党员、福建籍的张觉觉的协助下抵达上海。他一边担任一家小型报纸的记者,一边投身于上海大学文学系的学习。上海大学,这所学府乃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与中共携手创办,虽由于右任担任校长,实则由中共党员邓中夏担任总务长,成为学校的实际掌舵人。在这所校园中,不仅有著名的共产党人瞿秋白、恽代英、萧楚女、张太雷等执教,还有众多进步学者如陈望道、沈雁冰(茅盾)、郑振铎、俞平伯、施存统、蒋光赤等,他们纷纷受聘于该校授课。陈伯达在这所充满共产主义氛围的学府中,接受了共产党人的深刻影响,并初步接触到了马列主义理论。
1925年春季,陈伯达重返厦门。彼时,正值国共合作推进大革命的风云际会,年仅二十一岁的陈伯达深信孙中山先生的“三民主义”,经他人引荐,毅然加入了国民党。
二
1927年4月12日,蒋介石背离革命道路,开启了所谓的“清党”行动,首先在上海向中国共产党发起了血腥的进攻,赵世炎、陈延年等众多杰出的共产党员在蒋介石的枪口下英勇牺牲。正是在这一动荡之际,陈伯达从厦门乘船抵达了上海。在弥漫的白色恐怖之中,他毅然决然地提出了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申请。在回忆这段历史的笔记中,陈伯达详细记录了他的入党历程:“正是在蒋介石和国民党进行清党大屠杀的时刻,我在上海递交了入党申请书。在那个反革命恐怖的时期,各大报纸纷纷刊登着共产党组织遭受破坏以及众多叛徒自首的消息,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加入伟大的共产党队伍,因此,我得以免去了入党的候补期。”
自1927年4月下旬加入我党以来,陈伯达在上海的生活变得颇为艰难。遵照党组织的指示,他加入了王明(陈绍禹)、李立山、罗亦农、王荷波等同志的行列,一同乘船撤离至武汉。抵达武汉后,组织上安排他担任中共中央宣传部出版科科长一职。不久,陈伯达收到了党组织的调令,被派遣赴苏联深造。
陈伯达踏入莫斯科中山大学,被分至一年级二班就读。与他同窗的,有凯丰(何克全)、陈昌浩等知名学子;而与他同级但不同班的,则有张闻天、王稼祥、孙冶方、伍修权、乌兰夫等杰出人物。
此刻,被誉为“苏联红军之宗师”的托洛茨基已被斯大林从苏共中央政治局中驱逐,而斯大林正全国范围内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“肃托运动”。这场运动亦波及至中国学生群体。鉴于陈伯达与国内的“托派”学生关系密切,他亦未能幸免于难,卷入了这场“肃托运动”,并因此受到了党内的劝诫与处分。
三
在苏联度过了三年的时光,陈伯达于1930年年底得到了归国的许可。次年春天,他抵达上海,并成功恢复了与党组织的联系。抵达上海后,陈伯达感到意外,不仅重逢了曾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就读的同期同学王明,还得以见到校长米夫。尽管王明与陈伯达年龄相仿,均为27岁,但他却以“中央领导”的身份和口吻与陈伯达进行了交谈。
阅读了若干党内档案,陈伯达始悉,1931年1月7日,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于上海召开,而会议的主持权落入了王明之手。自此,王明一跃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,取而代之李立三,牢牢把握了中共的实际领导权。
陈伯达在上海停留了两个月的时光,随后应王明之命,前往天津就任,加入中共顺直(今河北省)省委宣传部,肩负起编纂出版《北方红旗》杂志的重任。
1931年4月8日,陈伯达由上海坐船抵达天津。这一天,中共顺直省委机关遭到国民党特务的破坏,化名王通的陈伯达与省委组织部长陈原道、省委书记许兰芝以及刘宁一、刘亚雄(女)等15人一同陷入特务的魔掌。由于省委书记许兰芝的叛变,特务突破了全案。在法庭上,敌人让许兰芝与陈伯达当面对质。陈伯达看到是许兰芝,大吃一惊说:“哎呀,竟有如此之事!”由此,陈伯达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从上海前来进行宣传工作的。
1931年9月4日,陈伯达与陈原道等同仁一同自天津被押解至北平。陈伯达被判两年半监禁,被囚禁于“北平军人反省院”,即俗称的“草岚子监狱”。在狱中,陈伯达不幸患病,不仅鼻腔频繁出血,淋巴腺亦逐渐肿大。尽管接受了手术,淋巴腺并未愈合,反而扩散加剧,脓液不断涌出,其状甚是可怖。无奈之下,陈伯达只得向福建军阀张贞发出求援信。
陈伯达与张贞的相识,可追溯至1926年盛夏。彼时,陈伯达在汕头供职于国民党汕头市党部,担任秘书一职,并在此期间结识了驻防汕头的国民革命军独立团团长张贞。张贞同样是福建籍人士,对陈伯达的文采颇为欣赏,便将其纳入麾下,聘为秘书。同年年底,张贞晋升为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四师师长,陈伯达也随之成为少校秘书。翌年年初,中共中央特派员王荷波抵达福州,着手组建工人纠察队,他找到了老友陈伯达,询问其是否愿意担任纠察队的顾问。陈伯达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一提议,此后他的言行举止引起了国民党右翼人士的密切关注。尽管陈伯达当时尚未加入中国共产党,但那些右翼人士却得知他与中共关系密切,将他冠以“赤色分子”的称号。一日,张贞接到南京方面,前闽军司令、福建反共势力领袖宋渊源的密电,要求他即刻处决陈伯达。面对这一决定,张贞犹豫不决,最终秘密通知陈伯达,要他立刻离开福州。
近日,张贞接到陈伯达自“草岚子监狱”寄出的求援信,即刻派遣专人赴北平,不惜重金疏通关系,成功将陈伯达解救出狱。
随后,陈伯达曾向毛泽东提起张贞。毛泽东在一次会议中言道:“我认为对国民党亦不可一概而论。就拿张贞来说,他曾救过陈伯达一命……”
四
1932年,陈伯达重获自由。次年年初,党组织委派他前往张家口,投身于吉鸿昌将军麾下的部队。同年春季,吉鸿昌将军与冯玉祥、方振武等人一道,在张家口创立了抗日同盟军。在吉鸿昌部队,陈伯达主要负责撰写宣传鼓动文章,以及编辑刊物等工作。
蒋介石当时正极力推行“攘外必先安内”的倒行逆施政策,对吉鸿昌的公开抗日行为深恶痛绝,遂下令将其逮捕。然而,负责押解吉鸿昌的国民党军队士兵,对这位抗日英雄充满敬仰,竟然暗中将其释放。吉鸿昌随后潜赴天津,在中共地下组织的领导下,继续投身于抗日救亡运动。
陈伯达在吉鸿昌麾下已难安身立命,只能蛰伏于北平西山,潜心著述其首部史论巨著《论谭嗣同》。文稿完成后,他前往天津寻求吉鸿昌的援助。吉鸿昌毫不犹豫地倾囊相助,资助其书籍的印刷。《论谭嗣同》一书,成为了陈伯达出版生涯中的处女作。
1935年12月9日,北平迎来了声名远播的“一二·九”运动。翌日,陈伯达遵照中共中央北方局的指令,迅速抵达北平,与李葆华、柯庆施等同志并肩作战,共同领导全市学生的总罢课行动。同时,他肩负起起草北平学生运动宣传大纲的重任。
1936年春,刘少奇肩负中央代表的使命,抵达天津,就任中共中央北方局书记一职。他对北方局进行了全面改组,并提议彭真担任组织部长、陈伯达执掌宣传部部长之职、林枫出任秘书长。自此,陈伯达在党内崭露头角,地位逐渐上升。
1937年,七七事变爆发,导致北平陷落。在此之际,中央北方局委派黄敬、林铁、陈伯达三人组建了类似于中共北平市委书记的“北平三人委员会”,负责掌管中共北平市委的日常工作。随后,黄敬提议陈伯达前往根据地更为适宜。于是,陈伯达在八月初离开了北平,抵达天津。当时天津正遭受日军铁蹄的蹂躏,混乱不堪。陈伯达渴望能够找到一个相对安宁的环境,以便继续他的著作。他希望能前往延安。
中央北方局批准了陈伯达前往延安的请求,并指导他先从天津乘坐船只抵达青岛,随后与黄敬同行西进。黄敬在青岛人脉广泛,迅速搞定车票,将陈伯达及其家人送至济南,并转乘火车前往西安。抵达西安后,黄敬前往华北抗日战线担任中共区委书记一职,而陈伯达则携带妻儿,历经辗转,最终抵达了革命圣地延安。
五
陈伯达抵达延安之际,恰逢陕北公学方始创立,亟需聘请教员。鉴于陈伯达此前曾在北平中国大学国文系担任教职,中共中央组织部遂将他安排至陕北公学,担任教席一职。
陈伯达堪称文章高手,却不宜担任教员一职。他使用的闽南方言,对听者而言晦涩难懂。授课时,他不得不频繁地在黑板上书写粉笔字,学生方能捕捉到其授课的精髓。若真要形容他的教学方式,不如说更像是“以写代讲”。
在陕北公学授课数载之后,陈伯达接到了调令,前往中共中央党校担任教职。此时,党校的校长正是归国不久、投身于共产国际工作的康生,即赵容。提及康生,陈伯达心中并无陌生之感。追溯至1924年,陈伯达与康生同入上海大学,彼时康生就读于社会科学系,化名为张叔平。
1938年5月5日,延安见证了马列学院的诞生。该学院是中共中央精心培育理论骨干的重要基地,其院长一职由中共中央总书记张闻天(洛甫)亲自兼任。张闻天与陈伯达关系密切,两人曾是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窗好友。因此,张闻天毫不犹豫地将陈伯达调入马列学院,担任教员一职。
在一场会议中,毛泽东莅临现场。张闻天便当众向毛泽东引介道:“这位便是新从北平到来的陈伯达同志!”然而,彼时毛泽东并未注意到陈伯达。
教学并非陈伯达所长之长,学员们普遍反映难以理解其闽南语。常有不寻常的现象发生:陈伯达在为我国学员授课时,往往需要配备“翻译”,以将他的闽南话准确转化为普通话。
陈伯达随后被调任至中共中央宣传部,并正式担任出版科科长的职务。自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,他便在武汉履此要职。令人意外的是,11年后的今天,他依旧坚守这一岗位。
六
初抵延安之际,陈伯达并未受到中共中央的青睐,心中颇感不畅。然而,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,陈伯达成功吸引了毛泽东的瞩目。
在毛泽东亲自出席的理论座谈会上,与会者围绕孙中山思想的核心——“阶级性”展开了热烈的讨论。一种观点认为,孙中山的思想应归属于“小资产阶级”范畴;而另一种观点则坚持,孙中山的思想本质上是“民族资产阶级”的体现。
毛泽东聚精会神地聆听双方的论辩,双方均持理据,论战愈发激昂。正当此时,陈伯达发言,他刻意放慢语速,确保大家能够明晓其意。陈伯达的独到之处在于,他巧妙地运用了“对立统一”的哲学方法进行论述,他指出:“在我看来,孙中山的思想具备两重性的特质——一方面涵盖了小资产阶级思想的两重性,另一方面则包含了民族资产阶级思想的两重性……”
堪称“辩证法大师”的毛泽东注视着陈伯达。陈伯达发言完毕,毛泽东站了起来,很高兴地说道:“陈伯达同志的发言甚佳,恰到好处地剖析了孙中山思想的阶级属性问题……”
会议结束后,毛泽东特意将陈伯达留下,向他询问了有关他的诸多事宜。
那日黄昏时分,毛泽东特地派遣人手通知陈伯达,命其速至机关合作社食堂共进晚餐。陈伯达闻此消息,即刻匆匆赶往现场。抵达后,他才恍然大悟,原来毛泽东此番宴请的是一位美国记者。毛泽东随即对陈伯达说道:“今日我特地将你一并邀请——请你陪同这位美国友人。”
本次宴请颇为简朴,毛泽东、随行翻译、美国记者以及陈伯达共坐一桌。宴初,毛泽东与美国来宾寒暄了几句。稍后,他话题转向陈伯达,询问起北平文化界的动态以及张申府近来的境遇。张申府乃中共早期党员之一,曾深度参与党的创立工作。他与妻子刘清扬共同担任周恩来入党时的介绍人。随后,张申府亦与周恩来携手引荐朱德加入中国共产党。然而,张刘夫妇最终均离开了党组织。
陈伯达向毛泽东汇报,提及张申府这位进步的教授,目前正于清华大学授课,与妻子刘清扬共居于清华园。尽管刘、张二位已退出党组织,他们始终未曾对党造成伤害,且与党组织保持联系,他们还热心地组织学生,与国民党推行的卖国“不抵抗政策”进行抗争。这对夫妇曾因参与抗日救亡活动而被国民党当局拘捕入狱。目前,他们俩均在武汉积极投身于抗日救亡运动。
毛泽东听闻陈伯达曾在北平中国大学讲授“先秦诸子”课程,而他本人亦对中国古代哲学情有独钟。于是,二人之间迅速找到了共鸣的话题,言谈愈发投机,以至于将美国宾客置于一旁,无人顾及。
这是陈伯达生命的转折日。
七
在毛泽东的青睐之下,陈伯达不再独坐冷板凳。
在毛泽东的提议下,陈伯达于延安举办了“中国古代哲学”系列讲座。每场讲座,毛泽东几乎必到,他的出席亦吸引了众多听众随行。尽管陈伯达的言辞起初颇为艰涩,但久而久之,大家也逐渐习惯了这种风格。不久,陈伯达在延安的理论界声名鹊起。
1938年的金秋时节,延安之地诞生了“新哲学会”,陈伯达荣膺该学术团体的领军人物,挥毫泼墨,撰写了《新哲学会缘起》一文,该文于同年9月刊登于《解放》周刊之上。
1939年伊始,陈伯达挥毫泼墨,著就《墨子哲学思想》一文,怀着崇敬之心,恭谨地呈递至毛泽东先生手中,恳请其不吝赐教,予以指正。
毛泽东细致地研读了《墨子哲学思想》,随即亲笔给陈伯达回了一封书信。
伯达同志:
《墨子哲学思想》已拜读完毕。此乃您的重大贡献,于华夏大地寻觅到赫拉克利特的身影。我有一些零散的看法,已另书一纸,仅供参考。这些不过是基于字面理解的感想,并无深入研究作为支撑。
敬礼!
毛泽东
二月一日夜
毛泽东的来信往往篇幅不长,仅一二百字。然而,此次因《墨子哲学思想》激起了他浓厚的兴趣,即便在回信后,仍觉得意犹未尽,于是他又附上了几页纸的深入意见。
陈伯达所专精的中国古代哲学领域,恰是毛泽东当时思考的重点所在。自是,毛泽东的见解无疑超越了陈伯达。
陈伯达见毛泽东对其文章评价甚高,遂再次将所撰《孔子的哲学思想》与《老子的哲学思想》两篇文稿敬呈于毛泽东。
阅读完毕,毛泽东依然兴致勃勃,遂于1939年2月20日亲笔撰写了一封篇幅更长的信件,此信转交张闻天,并请其转达陈伯达。信中,毛泽东详尽地阐述了七项观点,就陈伯达所撰文章,深入剖析了他对“孔子哲学思想”的独到见解。
陈伯达在收到信件后,立即依照毛泽东的指示进行了修订,并将修改后的稿件再次呈递给毛泽东。
1939年2月22日,毛泽东亲笔致信张闻天,并委托其转达陈伯达。
伯达同志的大作已拜读,修改之处均甚佳。然而,仍有一些建议需转达给伯达同志,敬请予以考虑。
……
请兄及陈同志审慎考虑。
毛泽东补充了3点意见。
通过深入研讨中国古代哲学,并不断以文章的形式向毛泽东请教,陈伯达与毛泽东之间的联系愈发紧密。鉴于他们共同的兴趣与话题,陈伯达受到毛泽东的青睐,自是水到渠成。
1939年,张闻天与陈伯达就工作调动事宜进行商谈。张闻天透露,毛泽东已提名将他调入自己的办公室任职,陈伯达听闻此事后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欣然应允。
八
陈伯达被任命为“中央军委主席办公室副秘书长”。鉴于中央军委主席一职由毛泽东亲自担任,陈伯达亦随之成为毛泽东办公室的副秘书长。
《抗战时期的军事策略》、《抗战时期的政治态势》、《抗战时期的教育事业》以及《抗战时期的经济发展》。
在毛泽东的亲自引领下,陈伯达投入了大量精力进行资料搜集。陈伯达曾表示,正是毛泽东的指引,使他能够将研究焦点从古代历史转向现实生活。
自此,陈伯达始终紧随毛泽东左右,其职务更迭频繁:起初,他在中共中央秘书处担任秘书;随后,随着中央研究院的设立,张闻天出任院长,陈伯达则担纲秘书长一职,同时兼任中国问题研究室主任。继此之后,中央政治研究室应运而生,陈伯达亦被委以重任,成为该研究室的首任主任。
他的职务虽然在不断变动,但实际上一直在做毛泽东的政治秘书。由于毛泽东的信任,陈伯达进入中共高层,接触到中共高级机密。尽管他的职务并不很高,但工作岗位却显然占据要职。陈伯达以后得以飞黄腾达,起飞的起点便是毛泽东的秘书这一职务。
九
1945年,陈伯达在中共七大上荣膺中央候补委员之职。尽管当时中共党员已达120万之众,然而中央委员会成员却极为精炼,中央委员与中央候补委员共计不过77人。在得票数的排序中,陈伯达位列中央候补委员第三名。
1949年3月,中共七届二中全会召开之际,陈伯达荣幸地递补为中共中央委员。
1956年,中共中央政治局正式任命了五位秘书,分别为陈伯达、胡乔木、叶子龙、田家英、江青,他们被合称为“五大秘书”,其中陈伯达担任首席秘书一职。彼时,毛泽东同志担任中共中央主席,因此这五位秘书实质上便是毛泽东同志的私人秘书。
陈伯达、胡乔木担任政治秘书之职,叶子龙负责机要事务,田家英专司日常秘书工作,江青则执掌生活秘书之责。
随后,在中共八届一中全会上,陈伯达光荣地当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。
尽管陈伯达年纪尚处于“天命之年”,然而毛泽东以及中央的其他领导人却常常以“老夫子”的昵称戏谑他,这一细节足以体现出陈伯达在中央的显赫声望。
1966年8月,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召开之际,陈伯达荣升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兼常委,位列毛泽东、林彪、周恩来、陶铸之后,一跃成为中共党内“第五把交椅”。数月之后,陶铸不幸失势,陈伯达随即顺承其势,自然而然地晋升为仅次于周恩来的中共党内“第四号人物”。
十
陈伯达曾身负毛泽东倚重的笔杆,在领袖的指引下,为党和人民的利益作出了诸多贡献。然而,长久以来,他总是深谙揣摩毛泽东心思之道,细心洞察领袖的动向,敏锐地观察其言谈举止。凭借着独到的观风向、察气候的技能,对毛泽东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想法、每一个举动都给予了极高的关注,并据此投其所好。
从1957年开始,毛泽东逐渐向“左”偏航,他对“社会主义阶段阶级斗争扩大化”的错误认识,对党和国家政治状况的错误估计,使其在一系列重大理论和政治问题上混淆了是非,以致在“文革”中陷入“左”的迷误。而陈伯达在毛泽东的这一方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他为毛泽东晚期的错误理论引经据典作论证,用他的笔阐述并发展了“极左路线”、“极左理论”、“极左政策”、“极左方法”,以至于最终堕落为林彪、江青反革命集团的主犯之一,成为历史的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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